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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娘:从中国羽球第一代当家花旦到花甲名帅

时间:2005-11-01 15:51 来源:新浪体育 作者:张薇

这位挥动着羽毛球拍,高兴得像个孩子的人,正是有“中国第一代羽毛球小花旦”之称的陈玉娘


  第十二届全球华人羽毛球大赛的举办让原本冷清的东亚展览馆人头攒头,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的女人却成了众多参赛选手竞相追逐的明星,泰国的、印尼的或者中国香港的羽毛球爱好者争着要和她合影留念,嘴里还念叨着,“陈玉娘,您是我的偶像。”

  陈玉娘,也许年轻人早已不知道这个名字,但对于四十岁以上的中国羽毛球迷而言,她却如同年轻人眼中的叶**、龚智超一样是一出神话。17年的羽毛球国手经历、17年的羽毛球国家队教练经历,昔日的“中国第一代羽毛球小花旦”如今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可就是这个瘦弱的印尼华侨女孩带领中国羽球从艰难起步到达了世界巅峰。她是叱咤羽坛的女皇,而最让人敬佩的是,女皇还培养出了一批羽坛新女皇。

  家庭篇:丈夫 15岁就定终身

  大女人是过程,小女人是结果。再平凡的女人都有一段美丽的爱情,更何况是长相甜美、身材娇小可人的陈玉娘。随着比赛的增多,“羽坛小花旦”的美名开始在羽球界传开,众多单身男选手纷纷向陈玉娘抛出了“绣球”,有些通过其他女队员给她递信,有些则索性当面提出交往要求。“我当时只知道打球,哪里管谁喜欢我,谁追我啊。”一朵红晕染上陈玉娘不再细嫩的皮肤上,“而且,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幸运儿就是陈玉娘现在的丈夫张光明,比陈玉娘大四岁,同样是为祖国效力的印尼华侨,语言上和爱好上的共同语言让陈玉娘早在15岁时就认定了这将是和自己携手一生的爱人。“刚来中国时,他和我一起被分在福建羽毛球队。很照顾我,看我不会洗衣服,就偷偷地帮我洗掉。那时候觉得他像哥哥一样亲,再后来到了国家队,又生活在一起,感情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28岁的时候,为羽球事业奉献了所有青春的陈玉娘终于决定拥有自己的小家。可随之而来的任务却让她不得不放弃一个贤妻的角色。“我结婚后马上就当了教练,每天早上6点出早操到中午12点;下午3点训练到傍晚6点30分;7点钟开会,回到家就已是快10点了,精疲力尽,即使有心也无力要孩子。”而心疼妻子的丈夫为了让陈玉娘安心做好教练工作,特意辞去了国家队羽毛球男队教练的职务。张光明曾说,之所以选择离开国家队自己给自己打工,是因为陈玉娘在羽毛球上的造诣比自己深厚,一个人的离开才是双赢的局面。在丈夫的支持下,陈玉娘还连续三届担任了全国人大代表,事业上又有卓越的成就。

  “他的脾气非常好,从交往到现在几十年了,他还是对我那么好,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很快乐。”问陈玉娘,把所有都给了羽毛球事业,丈夫不会吃醋吗?“怎么会?”陈玉娘尖声否决,“他也很爱羽毛球的,所以才会那么支持我的工作,我们最大的共同语言就是羽毛球了。”

  如今的陈玉娘早已从一线教练岗位上退了下来,和丈夫张光明定居香港。最近几年,一直在教练咨询委员会挂名。这倒也使她过上了调养身体的生活:除了教社区小朋友羽毛球基础之外,闲暇时分还会和丈夫以及好友打会网球,每天如此。“老了,都快60了,为国争光的事就看他们年轻人的了。我为羽毛球奉献了一生,很满足、很欣慰。该是时候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了。”

  家庭篇:儿子 38岁才生孩子

  教练生涯和球员生涯一样,所有时间都被无数白色羽球给填满了,因此直到38岁的高龄,陈玉娘才想到要为自己和丈夫要一个孩子。孩子出生了,白白胖胖的儿子,继承了父亲张光明的身高和母亲陈玉娘对羽球的天赋。“知道吗?我儿子没学会走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捡球了——爬着捡。”

  儿子一出生,便随陈玉娘进入这个美丽的羽毛球世界,会爬、会走、会跑,成长的每一步都是与小小的羽毛球为伴。6岁的时候,在耳濡目染之下,稚嫩的双手接过了父母递给他的球拍,也承起了父母的希望。“读书的时候,我们规定他每天放学回家先练两小时的球,再做自己的事情。”说到儿子,陈玉娘满脸愧疚。因为从儿子出生起,她就由于繁忙的教练工作而没尽到过母亲的义务。“从买菜做饭到打扫卫生,从孩子的饮食到学习,都是他爸爸一手一脚做的。”

  好在懂事的儿子非常理解母亲的工作,放下球拍,他只身前往澳大利亚读书。“儿子很乖的,知道我们想他,就经常飞回香港来看我们。”

  想来,有了丈夫和儿子的陪伴,步入花甲之年的“羽坛第一代花旦”的生活将更加精彩。

  事业篇:回国 抛开家人说走就走

  坐在身边的陈玉娘讲着一口港版普通话,一不留神问得稍微快一点,她就会侧过身将耳朵凑过来微笑着要求再说一遍。“你真是很幸运啊!如果放到40年前,我根本都不会和你说话,因为我不懂普通话。”谈到高兴处,话不多的陈玉娘开起了玩笑。

  出生在印尼华侨家庭的陈玉娘是家里的老八,在她后面还有三个弟妹,但由于从小身体潺弱被父母捧为掌上明珠。就连陈玉娘自己也没想到10岁那年在学校第一次接触那只白色的小球,竟然就成了自己一辈子的梦。“之所以那么喜欢打羽毛球,是因为打了以后,我的身体变得很强壮,再也不生病了。”于是,读书和羽毛球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小玉娘的所有行程。对羽毛球的天赋很快崭露在陈玉娘的身上,13岁时她获得梭罗市少年组冠军,14岁则拿到了中爪哇女单冠军。

  1960年,为了响应祖国的召唤,年仅15岁的陈玉娘带着一身高超的球技从印尼回到了中国。“我妈妈当时哭着问我,‘为什么要回中国啊?家里有吃有住,还有一堆佣人伺候,一个人回去不是吃苦吗?’我哪里听得进,当时学校教我们学生要爱国,那我就回来啦。”妈**哭声和哀求没能挡住陈玉娘回国的决心,这个连基本生活都不懂得自理的孩子就义无反顾回到了祖国,在她来中国之前还有一个跟她关系最好的哥哥回国打起了乒乓球,同庄则栋等都是同一批队员。

  在陈玉娘后,陈福寿、王文教、侯加昌、汤仙虎等羽坛大腕都相继从印尼回来报效祖国,他们的到来令中国羽毛球发生了巨变,中国羽毛球从一个落后的小国进入了世界羽毛球运动史的巅峰期。“当时我们这些归国华侨心里真的只有一个念头,要用实际行动报效祖国。”说这话时,陈玉娘的眼中闪动着真诚。

  1963年11月,刚刚在中国打了两年羽毛球的陈玉娘以国家队主力队员的身份参加了在印度尼西亚举行的新兴力量运动会,并击败了所有的印尼国手引起轰动。“记得那天我回(印尼的)家,爸爸妈妈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女儿不但帮他们挣得了面子,更重要的是还为国争光了。”回忆起首次代表中国参赛并拿奖时的场面,陈玉娘忍不住手舞足蹈了起来,“他们一点也不埋怨我当时抛下他们回国了。”

  事业篇:球员 一直练到生理异常

  陈玉娘第一个女单全国冠军是在1960年,直到1975年退出运动舞台,她先后8次获得全国女子单打和双打冠军。在名师陈福寿的指点下,陈玉娘快速灵活的步法,准确的击球落点,进攻威胁大,攻防兼备的打法,十几年内任凭谁都没能从她手中抢走冠军奖杯。而这些并不是仅仅靠天赋得来的,“我的努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别人训练一个小时,我就要花三个小时的时间来超越。基本功扎实才是获胜的关键。”

  刚来中国时候,不会普通话的小玉娘无法和队员沟通,想家了、输球了、有心事了,所有的一切她都默默地和那只白色的球说,仿佛每根羽毛承载着自己的希望。“我在中国就一个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所以别人回家休息的时候,我都在练球。”

  “当时我在队里是个怪人,因为不会讲普通话,报数时报到我的号码,我从来就不发声音。”以至于后来获得冠军后,有新华社记者要求采访陈玉娘,小姑娘害怕得躲进女厕所不敢出来。“开心了打球、不开心也打球,除了睡觉吃饭的时间,你能看到的只有拿着球拍跑来跑去的我。”

  早晨别人还在睡觉,她已跑完圈了,训练时间总是比别人长、比别人自觉。陈玉娘的教练陈福寿曾经这样总结道,其他人是被教练逼着训练,对陈玉娘则要限制训练。但即使如此,固执的陈玉娘仍然要为自己加码训练,以至于练到最后,连女性生理都出现了异常。也正是由于陈玉娘的苦练,才练就了其堪称一绝的打球脚步快速移动与手法的运用。

  “在队里的时候衣服裤子都要自己洗,知道我最厌恶洗什么吗?”陈玉娘俏皮地问道,“是袜子!因为每天要练上十几小时,闷在跑鞋里的袜子不知道要被汗水浸湿多少次,换下来的时候真是臭气熏天啊。”如今说来轻松的笑话在那时看来又是何等的艰辛。

  也许身体早已习惯了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即使到了60岁的年纪,陈玉娘仍然可以每天练上几个小时的羽毛球。这次参加业余比赛,组委会安排了她打单打和双打,结果比赛从早上10时30分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9时30分,对于一个60岁的老人而言,这样的运动量简直是天方夜谭。“习惯了,一点也不觉得累。”

  事业篇:教练 我不是个温柔的人

  当了17年运动员,刚刚新婚的陈玉娘想也没想就一头扎进了羽毛球教练圈子。1976年,受国家委托,陈玉娘成为国家队的专职教练员,角色变了,但拼搏的意志没放松。打球时是“拼命女郎”,做教练同样是呕心沥血。“我不是个温柔的教练,”谈起为人师表的经验,陈玉娘说,“我不会大声斥骂队员,但如果她们做得不对,还得狠狠地批评。”

  “我一般会从各省市亲自挑选队员,先在国家队集训两三个月,有发展前途的,就把她留下来,加以培养。第一批时,我抓了11名队员,基本上都成功了……”在十几年的教练岗位上,陈玉娘为国家培养了十几个世界冠军,然而这十几个世界冠军并非是从众多选手中产生的,而是培养一个成材一个,像韩爱平、关渭贞、黄华、唐九红、尚幅梅、劳玉晶、韩晶娜、吴文静,直到雅典奥运会女单冠军张宁等,都是经陈玉娘从选苗、培养而成为世界冠军的。

  如何知道这些小苗子可以成为世界冠军呢?陈玉娘说出了这些世界冠军的共同特性:选队员最根本的一条是看能否吃苦,训练时能否自觉,能做到这点技术就不成问题;其次才是身体条件。也就是说哪怕是块璞玉陈玉娘也不会嫌弃,因为经她的手雕琢后,同样能变成一块美玉。

  事实上她曾让众多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但过程是艰难的,付出是巨大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陈玉娘在自己的“矿井”内为国家挖掘出一块块金子。

  如果说陈玉娘有一双能看到未来的慧眼,不如说她具有一颗善良的心,她说,“选中一个队员就要为她一辈子负责,因为队员从小跟着你练,到后来出不了成绩,岂不是耽误人家一生?所以我既然带她就一定要出成绩,否则不如不带。”在陈玉娘所带的队员中有一共同特点,就是个个能吃苦,唐九红就曾练到脚趾甲都掉了还不下场地,脱下鞋后能倒出血来。

  “不过我更喜欢当队员时的感觉啊。”陈玉娘突然感慨万分,在她看来当队员显然更加纯粹,只需要沉浸在羽毛球的世界里就可以了。可是一旦当了教练,不但要体察球员的情绪,还要观察外界的环境对队员的影响,做到统摄全局,“教练的压力远比球员大得多。”

  最大遗憾——没拿奥运金牌

  “我为羽毛球奉献了自己的一生,没有一丝怨言,因为我由衷地热爱这份事业。但如果你要问我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我没有拿到过一枚奥运金牌。”

  从1960年到1976年,陈玉娘在任何赛场上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她学习男子技术动作并加之变化的“快、狠、准”打法就连同队的男选手也犯怵。“只要站在场上不管对手是什么来头,我都不会考虑让球,把对方‘打死’是我唯一的念头。”很多人都想不到,看似娇小的陈玉娘打起球来的狠劲竟然如此强烈。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中国女子羽毛球还处于刚刚起步阶段,直到1971年,中国羽毛球队才正式成立。那时,陈玉娘成为了第一批调入国家队的选手。这期间,她夺得了1974年德黑兰亚运会团体和女单的两枚金牌。由于长相甜美,陈玉娘被媒体誉为“羽坛小花旦”。

  但是由于众所周知的政治原因,当时中国没有加入国际羽总,而只是参加了由几个国家组成的、并不被国际羽总承认的世界羽联。因此,中国队即使实力再好也无法参加由国际羽总主办的正规的国际比赛。

  而为了提高队伍的水平和与国际羽球界接轨,中国队采取了一种访问比赛的形式来锻炼队伍。“哪个国家有世界冠军选手,就去哪个国家进行访问比赛。”就这样,从1973年到1975年,陈玉娘随队出访了丹麦、印尼、英国、日本等一系列羽毛球水平高、并且拥有世界冠军的羽球大国。凭借着打不死的韧劲和誓死拿下对手的意念,陈玉娘和队友们打败了当时所有的世界冠军,并因此成为国际上的“不是世界冠军的世界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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