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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2021,羽球超级年的高光和微光

时间:2022-02-02 10:52 来源:先锋乒羽 作者:渣红

    2021年,是羽毛球百年历史上前所未有超级年。

    从全英公开赛练兵到四年一届的奥运会,再到苏杯、汤杯、尤杯三大团体赛连轴转,到年终总决赛、世锦赛划上句点。疫情仍未消散,集中办赛有利有弊,成就了一些人,也让很多的人处境愈加艰难。

    对于观众来说,熬过2020年漫长的赛事荒,延迟满足把期待值拉满,好戏连转不可不谓精彩。对于球员来说,这是满负荷运转的一年。有人力挽狂澜,有人折戟沉沙,有人完满退役,有人黯然离场。

    高光和失落,本就是体育永恒的主旋律,套用“足球诗人 ”贺炜的名言——或许只有在失败者孤独的陪伴下,胜利者才能感受到幸福的滋味,我们的观众也终于在这样的情感交织中体会到了活着的意义。 

    不到48小时前,澳网赛场上35岁的纳达尔以一场5个小时的艰难胜利,完成了21个大满贯冠军伟业,再次让世人感叹竞技体育的魅力。稍早前,女单老将科内特坚持13年才打入大满贯八强,也令人唏嘘。尽管最终没能更进一步,她在上一场赛后采访中笑着说,It’snever too late to try again.

    网球如是,羽毛球更是如此,毕竟羽毛球没有弹跳力,也没有落地后击球的规则。“球不落地、决不放弃”,是羽毛球与生俱来的信条——只有不停奔跑、折返、鱼跃、下压,才能找到一线制胜的机会。如此往复,每一拍后又是清零,重新开始。

    当然,不必一味讴歌坚持的力量。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潇洒的转身离开,同样值得钦佩。

    挥别2021,高光与微光交错,羽毛球的魅力不减。

    英雄主义的高光

    2021的羽球超级年,首先是属于英雄主义的高光。

    国羽方面,王懿律/黄东萍、陈雨菲当记首功。密集赛程叠加出入境来回隔离,仍拿下奥运、全运以及尤伯杯、苏迪曼杯四座沉甸甸的冠军,“东菲大裂谷”的劳模精神和“重压之下力挽狂澜”的魄力,值得所有人的掌声。

    放眼国际,这个优胜名单还有很长:比如世锦赛一黑到底的骆建佑,颇有2004年悉尼奥运吉新鹏的风采;比如背靠背三连冠,解锁世界冠军还抱得美人归的德差波尔,像极了2016年风头无两的同胞因达农……

    萎靡了许久的乔纳坦也在最重要的团体赛完成了一场自我救赎,一锤定音帮助队伍时隔19年再次捧起了汤姆斯杯,老将波莉也以一枚宝贵的奥运金牌为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完美的句号。

    当然,高光也不尽是关乎成绩,也和另一部分人的坚持、失落和遗憾有关。

    在东京,我们见证了科登的热泪、张蓓雯的不舍,坚信球场没有失败者,最好的表现永远是“下一次”。

    同样是东京遗憾摘银,凡尘在世锦赛用一局未输的梦幻状态夺冠,宣告四年后的王者归来,而男双主力双塔则走到了告别的十字路口,所有心生间隙的真假流言也彻底画上休止符。

    同样命运的,还有曾经最闪耀的雅思组合。奥运、全运内战告负加上世锦赛一轮游,成为压垮这对组合的最后一根稻草。竞技体育的残酷,从来由不得分说——从2017年底的澳门赛首配一鸣惊人到一年7冠,世锦赛卫冕,到如今可能拆对,短短几年,分分合合,个中真切体会,球迷的唏嘘可能不及球员万分之一。

    当初黄金海岸苏杯折戟,郑思维、黄雅琼分别告别了陈清晨、鲁恺,如今又各自奔赴,即将走到了隔网而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彪炳史册的风云组合当年也曾有过一段时间拆对,球迷尽可期待“小别胜新婚”后雅思组合的王者归来。

    2021年,我们也有幸见识了多对冤家对手的诞生,比如桃田贤斗和许侊熙,李梓嘉和安赛龙,安冼莹和山口茜,萨普斯莉和东野有纱,不一而足。

    巴黎周期的备战已经打响,单打赛场新生代已经开始抢班夺权,双打赛场则老将和新人平分秋色,更多层出不穷的新组合无疑增加了更多的悬念。

    伟大的对手是相互成全——这是李宗伟和林丹给世人上的最重要的一课。无数不断改写的交手记录,不仅仅是简单的数字,更是激励着一代代羽毛球人前赴后继,逐梦前行的源源动力。

    羽球职业化的微光

    在最新公布的福布斯全球女运动员收入榜单前10中,辛德胡以720万美金的收入排在第7,排在她后面的一位是刚刚在澳网上夺冠,现役世界排名第一的巴蒂。

    这是个值得玩味的数据。要知道过去一年,辛德胡的战绩称不上亮眼:自2019年世锦赛夺冠军后陷入2年多的冠军荒,2021年东京奥运止步四强,世锦赛也仅仅是打进八强。

    靠着首个羽毛球世锦赛女单冠军,奥运银牌,加上靓丽的外表,辛德胡在印度被捧为优秀女性运动标杆。代言和商业收入不断,700万的场外收入场外构成她收入的大头,也让她有了在世界羽联密集赛程下选择性参赛的底气。

    反观巴蒂,成绩稳定,虽然因为长得有点显老被戏称“巴奶奶”,商业收入只有300万美金,远不及辛德胡的700万和大阪直美的5500万,但是390万美金的丰硕比赛奖金已经足够保证她跻身前十。这就是差别——辛德胡有且只有一个,她的存在是幸存者偏差,而巴蒂是网球健全体制下众多WTA女孩自我实现的故事之一。

    这种畸形的场内场外收入倒挂结构,或许是羽毛球职业化运动化艰难进程的一个缩影。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同样的乒乓球相比,羽毛球的职业化都已经落于下风,遑论是已经是高度成熟的网球。2019年8月,国际乒联成立WTT世界乒乓球公司,打造乒乓球版的“四大满贯”和WTT系列赛事,加上此前新推出与的鼓励跨国配对的T2亚太乒乓球联赛,商业化进程卓有成效。

    相比之下,拉尔森领导的国际羽联在2018年推动巡回赛改革,随后立下发球高度不得高于1.15m新规,还力推五局三胜制,但是收效甚微,密集赛程引发伤病潮、运动员的吐槽声不绝于耳。

    2021年,安赛龙和安东森以身体疲惫为由拒绝参加丹麦全国锦标赛,被丹麦羽毛球协会分别罚以2.5万克朗。这已经不是安赛龙第一次“造反”——此前安赛龙公开自费组建自己的专业团队赴迪拜集训,还邀请各国男单加盟,互相提升。此举招来丹麦国内媒体的口诛笔伐,与不久前李梓嘉执意单飞,强硬派呼吁对这位新星狠下禁赛令,杀鸡儆猴的场面别无二致。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安赛龙训练营成员在过去半年取得了瞩目的成果:新加坡的骆建佑一黑到底,世锦赛夺冠,李梓嘉拿下全英冠军,印度的叻亚斯夺得印度公开赛冠军,加拿大的杨灿也杀入了超级500赛四强。

    很难说李梓嘉的执意单飞,与这些有没有关联,至少安赛龙在社媒上摇旗呐喊,展示出了极大的拉拢诚意。百年羽球历史以来,沿袭了数十年的国家队机器,已经悄然出现了裂缝,职业化的微光初现。

    在部分国家队,队员们必须谨言慎行,需要面临激烈的资源争夺、教练的派系斗争,成绩起伏还可能被末位淘汰、踢出队伍。但是,如今只要有拿得出手的成绩保证曝光和赞助商,还可以自由选择比赛、保障团队和陪练对象,何乐不为?

    作为既得利益的保守派态度强硬,当然可以理解。他们的顾虑无非两个:队员一有成绩就单飞,势必让队伍离心,管理失控?国家多年栽培投入,怎么清算?

    这并不是无法攻克的难题,“不换国籍、继续为国征战+奖金抽成,弥补从小培养投入”——这是李梓嘉和吴堇溦与大马羽总撕扯近一个月,握手言和后给出的折中解决方案,也是其他国家尽可以抄的作业。

    事实上,已经有所成就的运动员,为了自身更好的成绩或更长的职业寿命而选择单飞,其实恰恰是给以人才培养为己任的国家队空出更多的位置,给后备人才更多的表现机会,实在不必上升道德绑架、鱼死网破的局面。这一点在韩国队身上已经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君不见老当益壮的高成炫/申白喆成为自由人后依然击败了世界排名第一的小黄人夺得2021尤尼克斯法国公开赛男双冠军,无异于直接“打脸”韩国羽协。

    一言蔽之,单飞有利有弊,结局有好有坏,皆是球员自由意识的选择,一旦选择,只要能承担相应结果即可。需要强调的是,它作为羽毛球项目职业化的最重要一步,绝不能被庞大的国家机器扼杀。

    在未来,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的,以自由球员征战的羽毛球选手会越来越多。在过去几年,我们看到李文珊、张蓓雯、吴柳莹等人作为自由球员的不易,但那只是故事的A面,大众尽可以期待在2022年见识到单飞后功成名就的B面。

    马龙在东京奥运出发前说的一句话,适用于追光路上的所有羽毛球人:

    你们的美丽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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